创业板注册制如火如荼，主板和中小板的上会审核也在有序进行中。7月30日，北京直真科技股份有限公司（简称：直真科技）就将上会接受审核。不过，金融投资报记者注意到，直真科技“硬伤”较多，不仅收入高度依赖大客户，其净利润的1/3还来自于税收优惠和政府补助；同时，子公司普遍亏损，经营不善；此外，应收账款规模快速增长。
■ 本报记者 苏启桃
依赖税收优惠和政府补助
资料显示，直真科技主营业务为信息通信技术（ICT）运营管理领域的软件开发、技术服务、系统集成以及第三方软硬件销售业务。2016-2018年、2019年1-6月，公司实现营业收入分别为2.20亿元、3.67亿元、3.76亿元和1.35亿元；对应各期净利润分别为4135.38万元、6052.16万元、7526.52万元和249.53万元，业绩增长比较好看。但金融投资报记者注意到，公司净利润却较为依赖税收优惠和政府补助。
直真科技招股书披露，根据《关于软件产品增值税政策的通知》等相关规定，公司销售其自行开发生产的软件产品，按17%税率征收增值税后，对其增值税实际税负超过3%的部分实行即征即退政策。根据《关于软件和集成电路产业企业所得税优惠政策有关问题的通知》等相关规定，报告期内公司符合国家规划布局内重点软件企业的条件，适用10%的企业所得税优惠税率。受此影响，2016-2018年，公司增值税退税额分别为585.99万元、516.08万元和1079.17万元；企业所得税优惠额分别为639.91万元、855.05万元和974万元。
与此同时，公司还享受各种政府补助，招股书中披露了计入当期损益的政府补助，2016-2018年分别为671.71万元、483.63万元和80.13万元。简单以计入当期损益的政府补助计，2016-2018年，公司享受的税收优惠和政府补助分别为1897.61万元、1854.76万元、2133.3万元，这也即意味着，2016-2018年公司享受的税收优惠和政府补助占各期净利润的比例分别达到 45.89%、30.65%、28.34%。
逾九成收入来前五大客户
直真科技业绩不仅靠税收优惠和政府补助，还过度依赖公司前五大客户。
招股书显示，2016-2018年、2019年1-6月，公司对前五大客户（同一控制下合并口径）的主营业务收入分别为 17547.47 万元、31518.66 万 元 、32078.78 万 元 、12068.57万元，占公司主营业务收入的比例分别为82.18%、87.59%、86.30%、90.74%，客户集中度有进一步加强的趋势。
招股书还显示，直真科技过度依 赖 第 一 大 客 户 中 国 移 动 。2016-2018年、2019年1-6月，公司对中国移动的销售收入分别为12082.78 万元、15940.31 万元、21227.83万元、8530.75万元，占当期主营业务收入的比例分别为56.59% 、 44.30% 、 57.11% 、64.14%，来自中国移动的收入递增，且占比越来越高。
值得注意的是，在公司客户集中度越来越高的同时，销售费用中的业务招待费也持续大幅增长。2016-2018年、2019年1-6月，公司销售费用中的业务招待费分别为230.81万元、291.23万元、421.13万元和 214.76 万元，占比分别为11.06%、10.51%、14.04%和12.13%。
子公司呈普遍亏损态势
一边是业绩的持续增长，一边是子公司经营不善，普遍亏损。
招股书显示，直真科技旗下有7家控股子公司，其中6家亏损：2018年、2019年1-6月，直真软件净利润分别为-492.18 万元和-226.83万元；直真系统集成净利润分别为-599.77万元和-331.82万元；直真数据净利润分别为-232.46万元和-57.39万元；直真香港净利润分别为-18.19万元和-34.59万元。
值得一提的是直真科技2017年9月完成并购的勤数据和焊兴科技。并购前的2016年，勤数据净利润为-112.60万元，并购后的2018年、2019年1-6月，其净利润依然亏损，分别为-73.36万元和-20.71万元；焊兴科经营也不乐观，并购前的2016年，焊兴科技净利润-250.08万元，并购后的2018年、2019年1-6月，其净利润依然亏损，分别为-25.61万元和-72.57万元。
直真科技参股公司经营也不好看，5 家参股公司有 4 家亏损。具体而言：持股15.47%的万桥永新，2018年、2019年1-6月的 净 利 润 分 别 为 -659.25 万元、-99.66万元；持股20%的国泰道合，2018年、2019年1-6月的净利润分别为3.30万元、-6.46万元；持股5%的湖南智擎信息技术有限公司，2018年、2019年1-6月的净利润分别为-21.00万元、-196.68万元；持股3.38%的立联立动，2018年、2019年1-6月 的 净 利 润 分 别 为 -33.62 万元、-286.23万元。
应收账款规模不断扩大
随着直真科技营业收入的增长，其应收账款也持续增长。
招股书显示，2016-2018年、2019年6月末，公司应收账款账面价值分别为 8015.72 万 元 、 12274.70 万 元 、15741.50万元及12633.76万元，占总资产的比例分别为20.39%、26.39%、33.34%及28.97%。最近三年，公司应收账款占当期营业收入的比例分别为36.45%、33.48%及41.82%。
在应收账款规模扩大同时，2018年和2019年公司还计提了两笔坏账。2018年6月12日，公司与中商国华商贸有限公司签署《第三方购销合同》，合同总金额507万元，公司就前述合同已履行完供货义务，但中商国华商贸有限公司未按约定向公司支付货款，公司已因中商国华商贸有限公司涉嫌合同诈骗事宜于2018年12月26日向北京市公安局朝阳分局经济犯罪侦查大队报案，并获受理。根据北京市德鸿律师事务所出具的法律意见书及预期收款风险，公司2018年单项计提50%坏账准备。此外，北京汉能光伏投资有限公司、汉能移动能源控股集团有限公司未能按照合同约定付款，涉及应收账款余额分别为 253.23 万元、189.90万元，公司对其采取了沟通协商、发送律师函等方式进行催收。2019年9月，公司发现该等客户出现信用恶化的情形，截至本招股说明书签署之日，公司已向管辖法院申请采取必要的资产保全措施，公司将依据谨慎性原则对该等应收账款计提坏账准备。
净利润1/3靠税收优惠和政府补助的情形是否还会长期存在？客户越来越集中，业务招待费却持续大幅增加，是否合理？子公司普遍亏损，未来会否拖累公司整体业绩？金融投资报记者将这些问题整理并发至公司，但截至记者发稿仍未获回复。带着“硬伤”上会，直真科技能否叩开 A股大门？对此本报将持续关注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