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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去年11月被逮捕以来,戈恩已被拘108天。他对所有起诉内容一贯予以否认,辩护团将全面启动公审对策。在东京地方检察厅特搜部的案件中,否认罪名的被告在汇总争论点的“公审前整理手续”开始前就被保释的情况十分罕见。
6日下午4点半左右,戈恩身穿工作服和反光背带乘上一辆微型休旅车,离开了拘留所。据辩护人介绍,由于需要等身体状况恢复,6日不开记者会,留待今后再研究。
戈恩将住在东京都内,在住处出入口安装监控摄像头、禁止出境、禁止上网和使用电子邮件等严格的保释条件下生活。若得到法院允许,他也能出席日产等的董事会会议。
东京地方法院5日认为戈恩销毁证据及出逃的可能性不大,决定批准辩护人的保释申请,还驳回了检方的不服申诉。
戈恩涉嫌在有价证券报告上少写自己的董事报酬,与前代表董事格雷格・凯利(62岁,已被保释)一起因违反《金融商品交易法》的嫌疑2次被逮捕。此外,戈恩还因涉嫌把私人投资损失转嫁给日产等的“特别渎职”嫌疑被再逮捕。截至1月11日,全部罪名均被起诉。特搜部此后也对日产向中东的销售代理店方面的支出是否存在违规,继续展开了调查。
除了戈恩和凯利外,作为法人的日产也被以违反《金融商品交易法》的罪名起诉,均将实施“公审前整理手续”。东京地检已向辩护方出示了部分证据。本月20日将举行包括法院在内的三方磋商,预计会就戈恩、凯利和日产的公审是否分开实施等进行商谈。
延伸阅读:
日产及其前董事长被东京检方起诉 戈恩涉嫌瞒报90亿日元收入
东京检察机关10日正式起诉前日产汽车公司董事长卡洛斯·戈恩、前代表董事格雷格·凯利和日产汽车公司。戈恩涉嫌瞒报大约90亿日元(约合5.5亿元人民币)收入,凯利予以协助,日产公司作为法人接受责任追究。
2018年11月22日拍摄的照片显示,一名男子从日本横滨日产总部的汽车 新华/路透 图
新发现
戈恩等人涉嫌违反日本《金融商品交易法》。东京地方检察厅特别搜查部起诉文件显示,截至2015年财务年度的5年内,戈恩少报大约48亿日元(3亿元人民币)收入。
最新调查结果显示,2015财年至2018财年,戈恩从日产收入大约72亿日元(4.4亿元人民币),实际报告大约29亿日元(1.8亿元人民币),瞒报大约43亿日元(2.6亿元人民币)。案情持续8年,金额总计大约91亿日元(5.6亿元人民币)。
共同社以熟悉案情的人士为消息源报道,戈恩、凯利否认违法指控。两人供述,瞒报部分是戈恩的离职金,金额当时没有确定,因而不需要记录。不过,东京地方检察厅特别搜查部依据多份内部文件认定,戈恩早已就离职金数额与日产方面达成一致。
东京检方11月19日逮捕戈恩和凯利,本月10日再次延长拘留期限。法国《费加罗报》电子版报道,两人“将在监狱里过圣诞节”。
新指向
日产10日发表致歉声明,承认虚假收入报告“极大损害证券市场(这家车辆制造企业)公开信息的可信度”,承诺强化企业管理、努力遵守法律。
日本证券交易监督委员会说,提供虚假收入报告最高可能面临7亿日元(4296万元人民币)罚款。
分析师和法律界人士告诉路透社记者,日产和日产总裁西川广人在瞒报事件中可能难辞其咎。
“现在,首席执行官西川的问题突然变大了,”前检察官乡原信郎告诉路透社记者,“难以忽略西川在整个事件中的角色。现在它(西川的角色)成了主要关注点。”
美国《华尔街日报》9日以知情人士为消息源报道,戈恩曾经告诉部分日产高层人士,打算“刷新”领导层,替换包括西川在内的高级主管。按消息人士的说法,日产曝出质检不合规、尾气排放数据造假等丑闻令戈恩对西川不满。西川没有回应上述报道。不清楚他先前是否知道戈恩的这一打算。
三重苦
日产7日再度曝出违规质检问题,将召回大约15万辆汽车。这家车企2018年9月财务报告显示,在主要市场美国,日产汽车销量与去年同期相比减少9.1%,跌至70.9万辆。
共同社报道,加上前董事长瞒报巨额收入打击,日产正在经历“三重苦”,销售业绩可能进一步受到影响。
熟悉《金融商品交易法》的日本专修大学教授松冈启祐告诉共同社记者,东京检方之所以起诉日产,是认定瞒报并非个人行为,而是关联整个企业。“企业管理的漏洞显而易见……日产以外的企业,不能只作旁观者,应该积极推进公开企业高层薪酬。”
日本首相安倍晋三10日重申,维持日产—三菱—雷诺车企联盟至关重要。